个
国庆假期,我们夫妻和同事夫妇相约去露营,享受大自然的宁静。
不料,我胃病复发,只能独自留在帐篷中休息。夜幕降临时,意外发生了——同事的妻子孙澜突然钻进我的帐篷,她神色慌张地靠在我胸口,声音颤抖地说:“周哥,听说附近山林失火了,我很害怕。”
我试图联系同事,却发现电话怎么也打不通,只剩下我和孙澜在帐篷里,这气氛实在尴尬。我决定出去查看情况,孙澜却突然从后面抱住我,声音更加急切:“别出去,你去了会有危险的。”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第二天清晨,同事依旧没回来,我老婆也不见了踪影。我和孙澜四目相对,彼此眼中都写满了困惑。
孙澜那句话让我感到不安,我立刻转头问她:“孙澜,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?”
她解释道:“我只是去打听了一下火灾的消息,没你说的那么严重。”
我提议说:“我们对这里不熟悉,不要乱跑,夜里很冷,还是进帐篷里来吧。”
孙澜边说边轻轻推着我往帐篷里走,她的手臂触碰到我,那触感饱满而富有弹性,随动作摆动,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。
我看着孙澜那丰腴的身材和精致的五官,不由得咽了口唾沫,心想:这么美的孙澜,同事怎么放心让她独自回来。
我带着疑惑问她:“你不是和张翰一起去景区了吗?”
孙澜回答说:“公司突然有事找我,我回来拿电脑,结果就遇到了火灾,就没心情再去玩了。”
孙澜低头看着手机,提议道:“张翰的电话打不通,要不你给嫂子打个电话问问情况,看看他们今晚能不能回来。”
我和孙澜的丈夫张翰是老同事,关系不错,后来我升职,他调到其他部门,我们的联系就少了。这次张翰约我们露营,我犹豫过,但老婆说正好不知道国庆去哪玩,就替我答应了。
我和孙澜只一起吃过几次饭,关系并不亲密。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帐篷,我觉得不妥,退到帐篷外,开始给张翰打电话。
电话拨了一遍又一遍,始终是无法接通。
无奈之下,我联系了我老婆。这次旅行我们是跟团来的,昨晚吃了太多辣,我的胃病又犯了。今天的行程是爬山,老婆担心我身体,就让我留在营地休息,她则按原计划跟团上山。
电话响了很久,终于接通了。
“老公,你胃疼好点没?”老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喘息,似乎很累。
被她这么一问,我心里暖暖的,声音也变得温柔:“我没事了,你天快黑了,还在爬山吗?”
“向导说要带我们看山顶的夜色,马上就到了……啊……”
老婆突然尖叫一声,声音变得更加急促。
我立刻紧张起来:“老婆,你没事吧,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刚刚差点滑倒,老公,我要挂电话认真爬山了。”
我这才想起来,还没问张翰的情况,赶紧问起。
谢音那边突然间静默下来,过了好一阵才传来他的声音:
“手机打不通可能是因为没电了,我现在正和向导走在前面,等到了山顶,我会告诉张翰。”
“老公,今天我拍了好多照片和视频,手机也快没电了,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,你早点休息。”
我刚想提孙澜的事,可我老婆已经挂断了电话。
唉,还是算了。
等明天再说。
手机刚收起来,孙澜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。
“周哥,我没骗你吧,张翰就是联系不上。”
我不禁有些尴尬,脸上泛起红晕。
说真的,她一个女人都不在意,我一个男人却在这里磨磨唧唧。
“周哥,山里晚上很冷,我去车里拿点干净衣服,咱们早点休息,明天一早好和他们汇合。”
简单洗了洗,我朝身后的山林望去,并没有看到火光。
等我洗完回到帐篷,孙澜已经回来了。
我随口问她:“你看到火是在哪边起的?我怎么刚才没看到呢?”
“在东南边,离我们还有点距离,可能现在火已经被扑灭了吧。”
她打着哈欠:“赶紧睡吧。”
“你在里面睡,我就在帐篷外守着,顺便看看火势。”
孙澜起身拉着我:“周哥,别忙活了,我们快睡吧,万一半夜火真烧起来,我们得有精神跑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把头发捋到耳后,伸手解开衣领,看着我尴尬地笑了笑:
“穿多了,脱件外套不介意吧?”
她直接脱下外套,身上只剩一件真丝吊带睡裙,在露营灯下,她的好身材无所遁形。
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,她居然没穿内衣,灯光下几乎是透明的。
孙澜注意到我的目光,赶紧拿起外套遮住。
她脸红耳赤地道歉:
“抱歉,我睡觉时不习惯穿内衣。”
我身体有了点反应,但还是坚持之前的想法。
“你在里面睡,我在外面铺个地铺。”
孙澜从背后抱住我,声音带着哭腔:
“周大哥,今晚我真的很怕,只要你愿意留下来陪我,你想做什么都行。”
孙澜这句话让我大吃一惊。
毕竟在外人看来,张翰和孙澜可是非常恩爱的。
究竟是怎样的火灾,能让她说出这样的话。
我直接调侃道:“男女独处一室,如果我说我想你呢?”
本以为这话一出口,孙澜会生气,给我一巴掌,或者回自己帐篷。
但我没想到,孙澜竟然直接点点头,然后踮起脚尖亲了我一下,脸上满是羞涩:
“只要别让我一个人待在帐篷里,怎样都行。”
随着孙澜的主动,我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
在这狭窄的空间里,全是孙澜沐浴后的淡淡发香,就像自然界的精灵,令人沉醉。
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我理智战胜了冲动,后退一步,和她保持距离。
“我们都是有家的,不能这么只为自己考虑。”
孙澜微微一怔,随即露出轻蔑的笑。
“我回来主要是处理紧急公事,我丈夫却没有一道回来。”
“你胃里正绞痛,你妻子却选择去度假,你还不明白吗?”
我的脸色变得阴沉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张翰和谢音,他们早背着我们苟且私通了。”
我立刻明白了。
孙澜的害怕不是真的,她是故意进入我的帐篷。
“所以你想要以牙还牙,用这种方式报复他们?”
“没错。”孙澜坦率地承认。
“你妻子在我老公面前把你说得一文不值,你真以为她爱你?还在乎她的感受。”
谢音不仅出轨,还嘲笑我。
我胸口如同有几团怒火在燃烧,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?她什么都没和我提起。”
孙澜避而不谈:“谢音不翻你手机的吧。”
我耐着性子摇了摇头。
孙澜轻笑着,掩口笑道,继续卖弄关子。
“这就说得通了。”
我被她弄得心烦意乱,声音提高愠怒:
“这和翻手机有什么关系,你到底说不说清楚。”
“她不爱你,所以才不查你手机。”
言下之意是她通过查张翰的手机得知了这一切。
孙澜的目光顺着我的视线滑向大腿,露出一个充满阴谋的笑容:
“她说你不如张翰,所以我想亲自验证一下。”
我怒火中烧,“你还是说他们早就勾结在一起了,你有证据么?”
“简单,我们明天赶在他们前头上山,就能抓个正着。”
我气得几乎发狂,再也无法忍受:
“我现在就去找她。”
“他们早几年前就勾搭上了。你现在去找能怎样?只会让自己更尴尬。”
她用手指轻抚我的胸膛:“先享受属于我们的夜晚吧。”
面对孙澜的挑逗,我不禁有些动心,无论是因为报复,还是生理需求。
“一旦你迈出这一步就回不去了,你真的不后悔?”
“张翰这么对不起我,我为什么要为了他守身如玉?”
孙澜又踮起脚尖,这次我没吱声。
她又一次主动亲吻。
孙澜的技巧与她平时的保守打扮截然不同。
她更传统,但身材确实不错。
亲热过后,孙澜依偎在我胸口。
“周哥,我才知道,谢音说的话不实,你明明很有力。”
我还没来得及回应,孙澜又压了上来。
“周哥,我真是饿了很长时间,肚子咕咕叫。”
我有些疑惑。
“那...你和张翰?”
孙澜脸色一沉:“哼,他被谢音榨干了能量,回到家里就瘫了。”
接着,她露出一脸的忧郁。
“这谢音可真厉害,两边都喂得饱。”
谢音是我的太太。
我还想让孙澜知道,我之所以这么有力量,是因为我一直在健身。
我和谢音早在年初就分居了,过了好一阵单身生活。
孙澜是饿坏了,吃完一顿,她又迫不及待地要了几次。
她体贴得无微不至,时而轻柔地为我按摩,时而小心翼翼地喂我喝牛奶。
“周哥,你累得不轻,喝杯牛奶,好好休息吧。”
我确实太疲惫了,牛奶一入口,不久就沉沉睡去。
半梦半醒之间,手机的震动打破了宁静。
是妻子的声音,颤抖而急促:“老公,快来救……救……咳咳……”
话音未落,电话那头便沉默了,仿佛她已无力再言。
我心急如焚,想要坐起身来,却发现眼皮沉重,身体无力。
“老婆,你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好冷,救……”
谢音的声音突然消失,无论我如何呼喊,电话那头再无回应。
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起床,却发现双手软弱无力,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。
【等我再次睁开眼,已经是9】30。
我急忙冲出门外,外面已是天光大亮。
【我感到困惑,平时即便睡得再晚,生物钟总是让我在7】30准时醒来,准备上班。
可今天为何会睡这么久?
虽然心中满是疑惑,但更重要的是立刻弄清楚妻子那边的情况。
我正要拨打电话给她,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周景逸。”
我猛地抬头,是孙澜,她手里拿着食物,从对面走来,脸上带着微笑:
“你醒了,正好,来吃早餐吧。”
“我现在没空吃早餐,早上谢音给我打电话求救,我得去看看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我六点就醒了,你手机一直在我这儿,根本没响过。”
孙澜说着,拿过我的手机,点开了通话记录。
“你看,除了昨天的电话,根本没有其他的。”
我半信半疑地接过手机,的确,除了昨晚那通电话,通话记录里什么也没有。
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梦?
孙澜轻笑着:“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看你这么想谢音,咱们吃完早餐就去山上找他们吧。”
自从谢音背叛我的那天起,我对她的感情就已烟消云散。
但这些没有必要向孙澜解释。
我尴尬地笑了笑。
孙澜把早餐递给我,“快吃吧。”
我接过早餐,发现食物已经凉了,不像是新鲜做的,倒有点像隔夜的。
我有些疑惑,小店离这里不过几百米,就算山上气温低,往返一趟也不该一点温度都没有。
孙澜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,主动解释:“食物冷了是因为山上太冷。要不咱们去镇上吃饭?”
去镇上至少要半个小时的路程。
孙澜居然不嫌麻烦,让我也不好意思推辞。
我现在确实很饿,于是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。
“去镇上太麻烦了,我们吃完就上山找他们。”
“慢慢吃,别噎着。”
孙澜递给我一杯温好的牛奶:“我让店家用开水烫过了。”
我一口气喝光,然后径直走向车里,边走边给谢音打电话。
可是对面一直无人接听。
“打不通。”
孙澜一听,立刻拨打电话给张翰,她眉头逐渐紧锁:“也打不通。”
我脸色凝重。
孙澜也显得焦急,急忙催促着我们赶紧出发。
“咱们得赶紧走,真出了事,我们可就来不及了。”
我踩下油门,但山路弯弯绕绕,地面也坑坑洼洼,车怎么都快不起来。
就在一个急转弯下的斜坡,车突然不听使唤。
孙澜吓得大声惊叫。
即使我开车十年,也无力回天,车就这么冲下山崖。
翻腾中,我心里疑惑,这车出发前明明刚保养过,刹车怎么就突然失灵了?
然后,我感觉眼前一黑,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“周哥,快醒醒。”
耳朵里似乎有人持续呼喊。
我费尽力气睁开沉重的双眼,孙澜正俯身在我旁边,额头上的伤口鲜血直流,她自己也没顾上。
看我醒来,她仿佛放下心中的大石头,泪水夺眶而出。
“吓死我了。”
我尝试着撑起身体,幸运的是除了皮外伤,骨头都没事。
“别担心,我挺得住,倒是你,受伤了。我去找药箱。”
车子没摔太远,拽着树干就能过去。
“周哥,我就是被树枝划了一下,不碍事。”
我回去拿了碘伏和纱布,为孙澜处理伤口。
“周哥,咱们车怎么就失控了呢?”孙澜的眼神里满是可怜巴巴。
我面露严峻之色:“我也说不上来,刹车突然就失灵了。”
我左右一看,头顶不远处汽笛声不断,应该在半山腰。要爬上去并不难。
“别怕,我会保证你安全,等我上完药了,你就在这儿等我,我去上面找人帮忙。”
孙澜点点头。
这时候,下方的路上响起急促的警笛声,紧接着是救护车的红蓝闪烁。
孙澜问我:“你报警了吗?”
“没有,我手机放车里了,我才醒来没多久,你也刚醒。”
我赶紧折回去取手机,从出发到现在已过了四小时,除去上山时间,我晕了三个多小时。
我很疑惑,既没内伤又没皮外伤,怎么昏了这么久。
我和孙澜都没报警,上山只有一条道。
想到我老婆早上那通电话,我心里升起了不妙的预感。
“我老婆可能出事了,我得立马上去看看。”
“好的。”
我的车跌在了半山腰,这里树木茂密,离马路不远。
山里手机没信号,我只能步行往上爬。
孙澜说她一个人在下面害怕,坚持要跟着我一起上山。
我们爬了半小时,又走了一段后,碰见几个村民围成一团,激动地讨论着。
“那两人真是惨,出来玩没想到竟然惨死。”
“也是自己找的,半夜三更去山顶冒险,偏偏还遇上下雨,这不是找死是什么。”
我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。
我赶紧拉住正在下山的村民。
“两位大哥,你们刚才说的山顶景区吗?”
“是啊,昨晚有对情侣私自进到未开发区域露营,今早发现他们光着身子死在了山泉里。”
情侣俩头像是在山顶失去了踪影,我的心里禁不住冒出了一些不祥的预感。
一阵寒意沿着我的脊背快速爬升。
孙澜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,好似被冰霜覆盖。
我们的手机几乎在同一时刻响起急促的铃声。
我俩四目相对,手里握着的电话仿佛成了烫手的山芋,谁也不忍心去触碰。
事实不出我所料。
谢音和张翰都遭遇了不测。
警方通知我们的那一刻,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只感觉眼前的一切如同幻觉。
警方了解了我们的遭遇后,派车来接我们。
直到我亲眼看见谢音的遗体,整个世界仿佛在那一刻崩塌了,心里涌起层层悲伤和无力。
虽然我们的婚姻只剩下了一个空壳,但毕竟曾经的夫妻情深,我已将她视作至亲。
这样的结局,让我震惊不已。
孙澜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,当场哭到晕倒。
接下来的事情,我配合警方完成了取证。
按照常规流程,我们必须向警方坦白昨天直至今日的行动轨迹。
我除了没提及与孙澜的事,其余都如实交代了。
那是一时冲动,我们未来不会有任何交集。
何况现在牵扯到命案,说出真相反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。
可我万没料到,孙澜被警方几句简单的质询后,便直接坦白了。
而且,她还故意歪曲了事实。
“周哥,为什么你要把我们昨晚睡觉的事瞒着?”
孙澜的这个问题,就像是巨石投入湖中,激起千层波澜。
“昨晚你骗我和你一起……”
她眼神闪烁,似乎难以启齿。
警方立刻察觉到了异常,面露严肃。
“孙澜,你们所说的话都非常重要,将被记录在案,请如实回答。”
孙澜哭着倾诉了一切。
她告诉警方,昨晚因为我得知张翰和谢音间的不雅之事,便故意在她离开时留下,计划用同样的方式报复。
“周哥,我都已经把自己给了你,你还不满意吗?”
孙澜在病床上痛哭,悲伤欲绝。
“我丈夫和嫂子的事,我也是受害者,可你竟然想用车祸害死我。”
她还在夸张地描述了车辆失控跌落悬崖的情景。
她把本是主动的行为说成了被迫。
把意外说成蓄意。
“如果不是你昏过去了,恐怕我现在也能躺在山涧了。”
面对她的指控,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我也突然明白了,自己已经落入了她的陷阱!
“你胡说八道,我没这么做,昨晚也是……”
孙澜打断了我的话:“事实如何,只要检查一下你体内是不是有我的DNA就清楚了。”
大家心中清楚,检查结果不会有悬念。
这场意外事故,现在被怀疑是起因于情杀。
现场被封,我被带回审讯。
警官在我面前敲着桌面,要求我坦白作案的经过。
“在她出轨的时候,我们的婚姻就已经结束了。”
“我已经在办理起诉离婚的程序了。”
“这么说,你早就知道你妻子出轨了?”
我紧抱着头,眉头紧锁,痛苦的情绪让我几乎说不出话来:“我们的婚姻两年前就有了裂痕,我们开始分房睡。我老婆也坦白告诉我,她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,但那个人还没离婚,所以她也不会同意跟我离婚。”
“当我提起诉讼离婚时,她提出了一个条件,陪我去旅行一次,然后她就会签字离婚。”
我向警官展示了张翰约我自驾旅游的短信,行程都是张翰一手安排的,这足以证明我的话没有错。
警官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:“那孙澜指使你强行与她共度一夜,你要怎么解释?”
我感到被误解的委屈,情绪开始激动起来:“是她主动进我的帐篷的,我确实没有抵挡住诱惑,但我从头到尾都在帐篷里,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和孙澜一起上山。”
这时,审讯室的门被推开,一名警官拿着一份报告走进来,在李警官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。
李警官看我的眼神明显变得冷淡:“张翰和谢音的血液里检测出有安眠药的成分,这意味着这是一起人为的命案。根据你刚才所说的时间推算,在孙澜熟睡的时候,你完全有可能去作案。”
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继续说道:“车载记录仪可以证明我的清白。”
李警官听我说完,表情变得有些怪异:“你的车载记录仪在车辆坠崖后不见了。”
我感到一阵眩晕,这一切怎么这么巧合?车怎么会失控摔下山坡?行车记录仪也没了。
我烦躁地搓着脸:“我摔下去时就晕过去了,是孙澜叫醒我的,她是先醒的。”
突然间,我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激动地说:“牛奶,开车前我喝了孙澜给我的牛奶,一定是她,你们快去查她!”
李警官看我的眼神变得怪异:“经调查,坠车现场附近没有发现牛奶盒子。”
我感觉天都要塌了,早上明明就喝了牛奶的。这也让我得到一个信息,这一切肯定和孙澜有关。
我开始冷静思考和孙澜相遇的每一个细节,试图从中找出有利于我的证据。昨天早上我因为胃疼留在营地,孙澜是去了景区后才回来的,期间我们没有任何联系。
我的生物钟是七点半,但昨天早上九点多才醒,刚从帐篷里出来,孙澜就回来了。
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。
我精神不振,现在的处境对我非常不利。
“周景逸,我最后警告你一次,实话实说,不要想着隐瞒,主动交待和我们调查出来是有区别的。”
我的心跳加速,呼吸急促,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无助,我感到自己的心态已经彻底崩溃了。
我能想到的所有辩解,都被证实是假的。
“警官,我说的句句属实啊!”我声音无力,崩溃地将头埋在双手之间。
“我确实是因为胃疼在帐篷里休息,孙澜是主动来找我的,出事前一天晚上我给妻子打了电话,她说第二天一早会下山和我汇合。”
第二天清晨,我从梦中醒来,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联系不上她,心里的不安像野草般疯长,我急忙踏上了寻找她的山路。
“你已经打算提请离婚了,怎还会担心谢音的死活?”李警官的语气中满是怀疑。
我平静地回答:“我们曾是夫妻,曾真心相爱过。尽管感情走到尽头,但我不会因为分手就做出让自己余生后悔的事。”
随着话语的流出,我感到自己的情绪越发冷静。
突然,我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,恍然大悟。
“牛奶,孙澜给我的牛奶里肯定有文章!”
既然其他疑点都被否定,牛奶盒可以被丢弃,但我体内的东西,总能找到证据。
我接着说:
“我要申请进行血检和尿检,我怀疑牛奶和孙澜昨晚给我喝的水里,都含有安眠的成分。”
只要做了这些检查,真相自然会水落石出。
李警官立刻开始着手安排。
等待了大约三个小时。
结果显示,我的血液和尿液中确实含有安眠成分。
有了这一发现,孙澜之前的所有陈述都被推翻了,案件的调查也因此有了新的进展。
不出所料,孙澜很快就被查出,一个月前她伪造了病例,骗取了安眠药。
李警官告诉我这一消息时,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,深深地呼出一口气。
李警官看着我说:“案件还没结束,你的嫌疑还未完全排除。”
我微微一笑:“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只要体测结果出来,只要顺着安眠药这一线索继续追查,真相大白只是迟早的事。
“希望你如愿以偿。”李警官说着。
我又补充道:“牛奶盒我没在车子附近找到,肯定是她随身带走,找机会扔掉了。只要沿着她走过的路线去找,肯定能找到线索。”
李警官露出了笑容,调侃道:
“你推理能力挺不错,学过吗?”
我也笑着回应:“就是喜欢看刑侦剧,懂点基本的。”
李警官带着新的证据迅速离开了。
又过了一天,我被释放。
我问李警官,是否是孙澜。
他点头确认。
他告诉我,孙澜毕竟没经验,在警方出示我的血检报告和监控录像后,她很快就慌了神,经不起专业的刑侦盘问,很快就全盘供认了。
唯有行车记录仪她坚决否认自己扔掉过。
李警官说完,目光紧锁在我脸上,寻找着我脸上的任何一丝细微变化。
“你认为,行车记录仪会去哪里了?”
我沉思了一会儿,“可能被山涧水流冲走了,或者藏在山林的某个角落,相信总有一天能找到。”
李警官点头:“希望如此。”
我请求李警官,让我见孙澜一面。
当我见到她时,她的脸上写满冷漠,与之前那温柔体贴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?”
“你差点害死我了,难道我不该来要个真相吗?”
我直视着她:“我们之间无仇无怨,你为什么要陷害我。”
“你知道吗,谢音那晚确实打过电话向你求救,而你当时处于昏睡状态,我就把通话记录删了。”
我问: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不删掉,难道等你来山上救她吗?”
她的目光猛然变得狠戾起来:“我疏忽了,我本该把他们沉入水中,等到尸体腐烂了,自然也就没人能查出人为了。”
“因为感情就杀人,你未免太狠毒了!”
孙澜斥责我:“她背叛了你,铁了心要和你离婚去嫁给张翰,你竟然还为她感到遗憾,你还算个男人吗!”
我眼神冷冽:“没有感情了,离婚就完了,非要对方死吗?”
“对!我就是要他们死!”
孙澜情绪激动,脸部扭曲:“他说只是玩玩而已,可是连属于我们的节假日他也约了那个贱人。既然他这么舍不得,那就一起下地狱吧!”
孙澜突然对我吼叫,眼中充满了怨恨:
“你也该死!如果你没提出离婚,张翰也不会想着离婚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就这样过下去不好吗?”
“在我昏睡时,我就不应该手软。早知道会被发现,不如直接杀了你!!”
孙澜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,对我疯狂地骂着、诅咒着。
但是,她骂着骂着,眼泪就开始流了下来。
“他是我的第一个爱人,我把自己最好的年华都献给了他,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?我不想这样,我真的不愿意这样,但我受不了他们在我面前亲热。”
“他说会和我好好过,带我出去散心,但他竟然为了和那个贱人偷偷约会!”
我也渐渐明白了。
孙澜亲眼目睹了他们亲热的画面,张翰主动提出的旅行,她以为那是他心怀愧疚,想要弥补,没想到张翰却叫上了我们,这成了压垮她底线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她彻底失去了理智。
有些事情我想不通。
“据我所知,他们离开了旅行团,自己找了露营地。”
“你是怎么在我沉睡时去到山里,精确地找到他们,并且成功地让两个健康的人昏迷,制造出溺亡的假象?”
孙澜愣了一下,冷笑一声。
“我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,出门前我准备的便当,在我借口工作下山时,如果他在乎我,就会跟着一起下山,那么所有人都会活着。”
孙澜的声音冷了好几分,带着怨恨又说:
“但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在山顶等我,我只能告诉他食物留到晚上一起吃。”
原来如此。
孙澜下山后,就没有再回去景区,而她特别准备的晚餐也被张翰和谢音晚上吃了。
我眼睛眯了起来:“所以你对我下药,算准了时间上山,把他们推入水中?”
孙澜愣了愣,紧张的表情突然放松,冲我笑了笑。
“喜欢钓鱼的人,露营都喜欢在水边。我只要查一查天气预报,再趁势推波助澜一下,计划就成功了,何必弄脏自己的手。”
“天助我也,等我上山时,他们已经死了。”
听到孙澜的计划,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。
原来这次出行,她早就预谋好了,我们所有人都在她的算计之中。
“原来一切都是假的,山林的火是虚妄,你给我的早餐是事先买好的,你甚至动了我车子,只是为了拖住我,不让我找到谢音。等药效一过,他们会变成死于意外的可怜人,而你就能安然脱身。”
孙澜轻轻地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昨天所见的温柔。
“周景逸,你是个难得的好人,我们俩都不走运,或许我们真的适合在一起。”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期盼:
“你会等我吗?”
我无法理解她的逻辑,但有一点确凿无疑,这个女人身上有剧毒,一旦沾染便难以摆脱。
“我和你没有可能。”
抛下这句话,我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“周景逸,我们本该是一对璧人。”
她的话让我想要立刻回头,狠狠地给她几个耳光。
处心积虑地陷害我,现在竟还大言不惭地要我等她。
孙澜被判了十年的刑期。
她数次提出想见我,临走前,我去看了她最后一面。
她重复了老问题,问我愿不愿意等。
我回答得非常干脆:“不愿意。”
她盯着我,突然露出一抹诡谲的微笑。
“是你处理掉的行车记录仪吧。”
记录仪至今只剩下个空壳,而里面的卡却始终无迹可寻。
她坚定地说:“只有我们两个能接触,如果不是我,那就只能是你。”
我顿时僵住了,然后正色回答:
“你胡说什么,我听不懂。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警察。”
“前一天你的车还很干净,但我给你送早餐时,车上却有不少新鲜的泥印。而且山下根本都没下雨。”
孙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,不放过我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。
“只有一种解释,那就是你和我出门后,跟着我上了山。”
我呼吸一紧,大脑一片空白。
可我随即怒目而视,愤怒地反驳:
“随便你胡吃海喝,但别乱说话。我喝过你给的水后直接昏睡,难不成我的灵魂也跟着你上了山?”
我一脸无辜的神态让她开始怀疑自己。
不给她反应的机会,我生气地说:
“我的脾气好,但不代表我就得忍气吞声。你先是想利用我,现在又想来诬陷我,再有下次,我会告你诽谤,让你罪加一等。”
孙澜这才意识到她是真的惹怒了我,她换了一副笑脸。
“对不起,我开个玩笑。”
我怒吼:“你简直是个疯子。”
我不再理会她之后的话,转身离去。
从那以后,孙澜被转移到了新的监狱,我和她再也没有见过。
我处理完谢音的后事之后,把我们共同的财产分成两半,卖掉共有的房子,她的那一份都寄给了她的父母。
接着我在公司附近买了新房,开始了全新的生活。
这段时间后,朋友介绍了一个女孩给我认识。
我们都有共同的爱好——徒步旅行。
两年过去了,她选择了一处风景名胜,这地方我曾在几年前踏足。
旧地重游,孙澜那个夜晚的点点滴滴不禁浮现心头。
只是今朝,我怀里抱着的是另一位亲密伴侣。
第一缕阳光透过帐篷缝隙,照亮了这清新的早晨,我起床去为身边的爱人买早餐。
就在我结账离开的刹那,老板娘忽然带着笑容与我搭话:
“帅气先生,又来咱们这儿旅行啦。”
我停下脚步,错愕地问:“咱们见过?”
老板娘手里忙着将一屉一屉热气腾腾的包子摆放整齐,嘴角依然挂着笑意:
“记得两年前,你来过我这儿,买了早餐,还借了我们一个黑色袋子。因为是最早的顾客,我印象特别深刻。”
“景逸,你在这干嘛呢?”
这时,我的女友醒来了,走出帐篷寻找我。
我轻柔地搂住她的腰,对老板娘笑了笑说:“你认错人了吧,这是我和女友第一次一起来这儿旅行。”
老板娘立刻哈哈大笑:“兴许是我老糊涂了,记性不好。”
我也微笑着,没有再继续争辩。
我拉着女友的手,探头往店里看了看:“我已经买了油条和包子,你要不要加点别的什么?”
“这些就足够啦。”
她摇了摇头,接着说:“我们还是快回去收拾行李,换个地方吧,这儿太冷了,我不太中意。”
我表示赞同:“我也感觉不太舒服,我们找个阳光充沛的地方露营去吧……”
全文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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